零功課 - 左丁山

零功課 - 左丁山

昔年銀行客戶(美國上市公司)的CFO大衛M自多倫多往大阪東京賞花後回港小住,例牌搵左丁山飲茶,以前同M夫婦吃午飯去過鏞記、陸羽、山光道馬會、中國廳、上海總會等等,呢次特登約佢去朗豪坊康得思酒店明閣,大衛M食完叉燒、乳鴿、上湯浸莧菜等等,連連叫好,讚聲不絕,話前年到中山石岐吃燒乳鴿,已認為係無以尚之,點諗到今次在旺角竟然吃到更好味道嘅乳鴿!(不過後來睇到賬單顯示,明閣燒乳鴿賣168元一隻,幾貴吓,聽講中山石岐燒乳鴿售價只係三十幾元人民幣一隻,計性價比就贏晒,如果唔計車船旅費成本及時間成本嘅話。)
飯後拜拜,左丁山特登在上海街砵蘭街、彌敦道行一個轉,緬懷吓中小學年代長大,留下不少腳毛嘅地方。景物當然已完全不同,只係中學會考時與同學挑燈夜讀,幾乎不眠不休嘅舊樓仍然未拆,依舊係四層樓建築,只是樓下地舖由「單眼佬涼茶」變咗係周大福,所有其他樓宇都重建晒,獨係呢四層單幢建築物保留,着實有啲奇怪。想當年,幾位死黨同學驚住會考肥佬,在這裏三樓借地方「集宿」,飲黑咖啡加檸檬加鹽,可24小時不睡,壓力不可謂不大,但無辦法啦,人地讀英皇男拔好似考會考篤定及格,之後直升港大咁,我地私校學生考會考往往「瓜多過菜」,冇法子唔將勤補拙,死背死讀,卒之僥倖過關,升上大學,以後改變人生,同板間房冷巷床位講拜拜。
後來讀經濟學方知有一個factor endowment呢個概念,中文意思係「天賦資源」、「天賦條件」、「天賦才能」,昨日講及田二少議員,佢嘅factor endowment就好過我地好多,左丁山班上一位同學,最有錢嗰位,後來就在康奈爾大學高田二少兩三班。田二少由男拔去康奈爾去哈佛商學院,全不愁學費生活費,左丁山等人就由私校苦拼入中大呢間窮人無產階級大學(港大學生有錢得多),畢業後仍未坐過飛機,「天賦資源」與田少冇得比,但當年可以揸支筆、揸本拍字簿,日日做功課將勤補拙,田二少階層去學鋼琴小提琴法文之時,我地就繼續做功課,靠考試上位。最近聽到田二少及一些人士倡議小學零功課,左丁山覺得好荒謬,窮學校出窮學生,天賦條件遠不如男女拔、聖保羅,唔靠做功課苦讀,點同富家子弟及老牌名校競爭呀?零功課對清貧學生嚟講,簡直係糖衣毒藥,先甜後苦,沒有甚麼factor endowment嘅學校與家庭,千萬不可中計。